“呵呵,舍不舍得,那还得看值不值得啊!若是多流些血,能让我弄明白那圣血是怎么回事?那只要不死,多流些也无妨。”
“呵,你倒是想得美!既然信使已认主了,那圣血自是不会再对你的血有任何回应了!它的使命已经完成!今后,你的信使将会代替它保持你与圣物之间的联系!
“只要你使用得当,今后你不仅能利用信使替你传信给任何你希望找到的门内弟子你还能利用它与圣物联系,却不会被其他弟子同时感应到。”
“哦原来你召唤圣物去辨识功力与你相当的门内弟子,之所以没有让其他弟子感应到,是因为你用了信使这个媒介!不过,若是连你都要特地费此一举,那想来,若是你当初直接召唤圣物,那你的行踪便会令其他弟子都同时感应到了?莫非,这信使其实就是为了给持有者多提供一条决不会泄密的、与圣物单独联系的私人渠道,才会存在的?”
“这我不敢说……不过,既然有能耐能供养信使、并令其为自己所用,那得到更多不是普通弟子所能享有的特权,不是理所当然么?”
“特权?呵!”高冉不觉冷笑了一声,“有多大的权力,就有多大的责任,更要为此付出必须与之相称、且还只能多不能少的代价!有什么好的?更何况,要那么大的权力,也不能满足我真正想要的……对我反而是弊大于利!”
“哦?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是权力不能满足你的?”
这回,倒是轮到高冉像看怪物一般的看着赵枫了!
虽说,她一直都知道他很怪,但却没想到,他原来也有这么一根筋、蠢到如此地步的时候!但这话,她可决不敢对他当面说出!
但她此刻看他的眼神却已彻底出卖了她的心思……
赵枫见了,不觉略带危险地微眯着眼睛逼视着她问道:“小丫头,你是不是在心里说我坏话呢?”
“嗯。”却没想,高冉被他拆穿了心思后,却一点都不意外、也不惊慌,反而好似无所谓他知不知道似的很平淡地应了他一声。
“你!”果然,她这样反应,赵枫反而不敢真把她怎样了!否则,反倒显得他自己太过小气!
“好啦!我刚才想些什么,那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你刚才不是问我,还有什么是权力不能满足的吗?那我告诉你好了!这在我看来,答案再简单不过了:但凡是人力所不能及的,就都是你那所谓的权力所不能满足的!
“所以,放眼天下,你就不难看到:
“比如平常到每天的天气是好是坏?或是今天从你头上飞过的雁群明天是否还会在同一时间在同一片天空准时出现?或是那地上的野花什么时候会开、什么时候会谢?或是什么时候你想看见了,又恰好是它盛开最美的时刻?那到底是它为你而盛放了?还是你恰好遇见了它盛放最美的时刻?还是你觉得,你可以用你的权力逼它顺从你的意愿如期为你盛放?
“或者,干脆就只看你自己吧……
“比如,若除去你刻意自杀,那纵使你有再大的权力,你也无法控制自己一定会在什么时候死去?以何种方式死去?
“再比如,你想要快乐,但你越是执着于获得快乐的最常见、也最容易想到的可行手段比如权力、财富,你就反而离你想要的快乐越来越远,而你真正想要的快乐,却无论你如何用你所谓的权力相逼,它也不会如你所愿的来到你的身边相反的,你越是逼迫,它就越是会远离你……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把目的和手段搞混淆了!
“诚然,适度的权力和财富,的确能在某些特定条件下带给你适度的快乐。但这种快乐,却更多的只是来自于外在的肤浅刺激,而非是源于你的心灵获得很好的滋养。所以,这样的快乐,它所能带给你的愉悦感,只会随着你用这同一种手段满足的次数的增多,而反而越加减少!
“而你,也会不知不觉地陷入一种恶性循环:你想要得到更多这样的快乐,就不得不付出比之前付出的要多得多的代价去换取但得到的快乐却不仅不如之前,反而还越来越少!且,你能得到的愉悦感的持续时间,也会一次比一次短暂!并且,这样的快乐过后,你反而会感受到持续时间一次比一次更加绵长的空虚……
“小师叔,虽然我不知你想要的快乐是什么?但我相信,既然我们都是人,那我们在人性的最本质的地方,应该是多少能共通的……所以,我想,就这人性最渴望的快乐它之于人的本质特点而言,纵是你与我确有差别,但想来应该也是差不了多少的!
“如此,你还觉得权力是无所不能的吗?还是你觉得,我们人之于天地万物,也是无比强大和无所不能的?!你以为,是我们先于天地而存在呢?还是天地先于我们而存在的?再有,你以为,究竟是天地没了我们就无法存在呢?还是我们没了天地,依然还能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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