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芒醒得比每天早一些。
醒即起，是刘芒为督促自己，而定的规矩。
外面，高宠持枪而立。
“佑天，你守了一夜？”
“主公起这么早？”
刘芒的怒气消了，回想昨日把火都撒到高宠身上，甚感歉意地拍拍高宠的臂膀。“去歇会吧。”
“属下不累。主公要出去？”
“山中气息清新，我去跑跑。”
“我陪着主公。”
两人慢慢地跑着步，活动着身体。
“昨日小小意外，佑天嘱咐宿卫没有？”
“已下严令，谁都不许声张。”
刘芒满意地点点头。“昨天出了意外，耽误了拓印石刻。今天上午，再派几个宿卫，把石刻拓印下来。”
“诺！”
帝后和朝廷重臣，就住在这一片区域。周围加了警戒，山林中很安静。
睡了一觉，刘芒已想通了。
和钟繇一事相比，卫铄报仇之事，太过无关紧要。
过于纠缠此事，会让昨日的努力化为泡影。
刘芒有意往钟繇所住之处跑去，他希望借此表达一种姿态，大度的姿态。
离钟繇的驻地尚有一段距离，山路一侧的丛林里，传来一阵呼喝声。
刘芒和高宠都是习武之人，一听便知，有人在练功。
这么早？什么人？
“过去看看。”
林间一片空地上，几个兵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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