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我是太后（十二）

“这样的陛下，还能上的了朝吗？”奺歌咄咄逼人，“退位吧，留一个清名。”
高平睁眼怒视：“陛下是，周朝的天子，退位也轮不到你这个妇人来说，谁都没有资格替陛下做决定！”
奺歌向前一步，扶着楚钰：“我？我可不是妇人，我是陛下名正言顺的妻子，周朝的皇后！周朝太子的母亲！”
奺歌看着一心只顾敏玉公主的康德皇帝，嗤笑到：“当然，退位登基，不是你我说了算，可如今陛下这样子，也做不了什么了，不如，将朝堂的臣子们叫来，共同商议。”
奺歌笑得很恶意：“一起来看看，他们的陛下是个这样龌蹉的人——恋上自己都妹妹、生下来儿子、亲手杀死了自己都亲生儿子、杀死了杨妃、还藏匿敏玉公主的尸体、还疯了……”
高平颤抖着手指着奺歌，说的每一项都让高平无可奈何。
“留得一个清名是最好的选择——劳累过度，咳血而死。”奺歌开口，她断定高平会接受这个意见的。
高平没有回话，奺歌静静的等着。
“倾韩家所有，扶持楚钰继位。”奺歌承诺到，“钰儿怎么说也是我的儿子。”
高平在纠结，艰难的缓缓开口：“你知道的一切都不会说出去。”
奺歌笑了笑，郑重的点了点头：“消息传了出去，对楚钰没有任何优势。”却有话锋一转，“当然，皇子不止楚钰一个，你不要想着鱼死网破，这件事情于我没有任何牵扯。”
“好！”高平给出自己都答案。
“你是陛下身边的大太监，你了解陛下的一切，接下来的事情，就有劳高公公了。”奺歌的笑让高平无可奈何，忿忿却有没有办法。
奺歌拉起楚钰，看了看楚钰又看了看敏玉公主：“秘密总会漏风的，不见还好，看到了，谁都知道楚钰和敏玉长得像，把柄就落人口舌了。”
奺歌牵起楚钰往外走去，高平的耳边传来奺歌的声音：“抱住秘密，就是毁掉这个秘密。你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吧！”
“母后。”楚钰抬头，“为什么要当帝王，我只想和母后一直在一起。”
奺歌这次没有蹲下来，温柔的对着楚钰说。
奺歌拉着楚钰，望着前方：“因为，母后想让你成为帝王！”
楚钰歪着头，灿烂一笑：“母后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但是母后你觉得不能不要钰儿。”
楚钰实在是受到了那几天的阴影，基本句句不离，母后不能抛弃钰儿。
“你只要听母后的话，母后就不会厌弃你的。”奺歌没有正面给出承诺，而是给出了一个前提，而这个前提算不算由奺歌自己说了算。
高平还在地室里面，奺歌的话，影响着高平，他是陛下的人，所有的一切都要从陛下的好出发，维护陛下的一切。
“陛下！”高平走近，再一次唤着康德皇帝，但是无果，康德皇帝还是死死的抱着敏玉公主的尸身，那死血沾满了康德皇帝的全身，因为身体的破坏，敏玉公主的尸体渐渐起了尸斑。
“陛下！”高平又呼唤着，他希望陛下醒来，然后……然后……高平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然后怎么样，皇后娘娘知道了一切，而那些秘密足以逼死陛下退位。
高平看着和太子差不多样子的敏玉，奺歌的话如同细细小小的蛊虫，不停的钻入高平脑海里。
抱住明明秘密就是毁了这个秘密。
可是这个人，是陛下的最爱呀！但是这个人的存在会让陛下万劫不复。
“陛下。”高平努力的组织着语言，“敏玉公主已经死了，陛下，逝者……”
终于这一句话把康德皇帝叫醒，他一下满是恶意的看着高平：“胡说，敏玉睡着了，我要陪着她！”
“陛下！”高平哭腔着，几乎是哀求，“敏玉公主已经不在了，你看呀！”
康德皇帝没有理高平，他们都是阻止自己和阿玉在一起的人。康德皇帝扭过头，将敏玉轻轻放下，自己躺在旁边：“阿玉，我们睡觉了。”
康德皇帝扫了眼高平：“在外面守着，不要让人进来。”
娴熟的话语，熟悉的眼神，高平明白了，陛下真的不正常了。刚刚的情形是敏玉公主还没有去世的时候，陛下会强迫着敏玉公主和自己同寝，叫着高平守好。
“陛下呀！”高平死死跪在地上，泪流满面，抬头看着康德皇帝，“敏玉公主难产而死，如今是康德十一年。”
没有人回答，康德皇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接受任何反驳的话。
高平就跪在那里，幽静的房间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高平的每一刻都在煎熬，内心如同猫在抓着，良久，高平起身，拿起来上面沾满碎肉的烛台。
“母后。”楚钰腼腆的笑着，抱着自己的铺盖棉絮，“钰儿要和你一起睡。”
楚钰后面是一脸无可奈何的丫鬟：“皇后娘娘，奴婢实在是劝说不了……”
“退下吧！”
“母后！”楚钰二话不说，将东西一股脑的放在奺歌的床上，“钰儿要寸步不离母后。”
“你七岁了。”奺歌皱眉，她不想和一个小孩一起睡，“男女三岁不同席。”
楚钰瘪着嘴，反驳到：“母后是我母亲，儿子怎么不能跟母亲一起睡了！”楚钰瞪大着眼睛，“难道母后不要我了！”
奺歌和楚钰一直对视着，奺歌在思考这样做所带来到后果，突然展眉：“好吧！”
安静的房间，奺歌闭着眼睛思考着今天的事情是否有着漏洞。
旁边是楚钰的絮絮叨叨：“母后，你知道嘛，这一年里，钰儿好想母后，钰儿发誓以后绝对不离开母后，母后你身上的味道好好闻有，钰儿好喜欢，母后的身体好温暖，钰儿好喜欢抱着……”楚钰的身体越来越不安分，从端端正正的躺着，到一下又一下的接近，然后手挽着，到最后如同八爪鱼一样抱着奺歌，生怕一个不留神旁边的人就不见了。楚钰絮絮叨叨的说着，然后迷迷糊糊的抱着温暖的奺歌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