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我是太后（十九）

如今又来了一个韩阜灵。
楚钰脸色黑沉的看着扶着母后手的韩阜灵，两个人还交谈的很是开心。
刚刚母后摸了她的脸，摸了她的手，母后还对着她笑，母后去御花园没有叫自己。楚钰血液里的暴力因子不断的叫嚣着——杀了她，把抢母亲的都杀了，把韩阜灵的双手都砍了，母后摸过的东西不能在其他人身上。
可是，母后刚刚说她喜欢这个女孩，怎么办？母后喜欢，楚钰陷入了纠结，突然灿烂的笑了起来，对了，他要弄一个人皮小人偶，把这个送给母后。
“如果哀家不让你嫁给皇室，你会怎么想？”
韩阜灵惊了，因为她自小就被家族培养，以成为皇后为目标，家族的人也都是信誓旦旦的认为，她会是当今陛下的皇后的，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些：“一切全凭太后做主。”
“你是不服的。”奺歌看着这个低眉顺眼的女孩，“皇宫是个火坑，为什么要把你的荣华富贵放在一个男人身上。”
韩阜灵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如何作答，因为从小的教育就是女子以夫为天。
“你想诞下陛下的龙子吗？”奺歌问道，如果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她会帮她的，“但是结果可能会是杀母留子。”
奺歌想如果自己登基，手里有一个楚家血脉的儿子，行事也会方便很多。将来好好教导，等死后，在传位于他，也是可以的。
韩阜灵心动了，女子的一生不就是为夫为子吗：“可是今日陛下，明显不对我有任何兴趣。”
“成了皇后，总有机会的。我差人送你回去吧，明日就有消息了。”奺歌做事从来不拖拖拉拉，一旦事情放个几天，总会出现一些不可控因素。
“母后，你回来了。”楚钰八爪鱼一般的抱着奺歌不放手，朝着后面看了看，那个人不在。
“你如今也是十五了，后宫尚无无一人，是该侧妃立后了。”奺歌是告知，她知道楚钰不会答应的，可是这些事情不需要楚钰的意见，楚钰一直都是奺歌的傀儡皇帝，“哀家觉得韩阜灵那姑娘不错，可当皇后。”
“皇后？”楚钰全身僵硬，“我不需要，我只想和母后一辈子在一起！”
“母后会陪着你的。”奺歌扯开楚钰，“你要乖乖听话。”
楚钰沉默，全身颤抖着：“我听母后。”而后抱着奺歌，闻着熟悉的味道。
奺歌笑着轻拍楚钰的背：“好。”
不久皇帝大婚，册封韩阜灵为后，这大周的天下已经完全是在太后的手里了，韩家风光无限。
“母后！”楚钰穿着婚服，他喝醉了，一路踉踉跄跄的来到了大明宫，推开了奺歌的房间，满身酒气的一把抱住奺歌，“母后我听你的了，我娶了韩阜灵，我娶了！”
“今日是新婚之日。你应与皇后同房。”
楚钰死死的抱住，一言不发，他只想和母后呆在一起，他要和母后一起睡。
奺歌面无表情的看着楚钰，她需要一个楚钰和韩家生下的儿子，作为自己的倚仗。
“母后，我喜欢你。”楚钰轻轻的，像是梦中无意识的喃语。
奺歌当然明白楚钰的心思，那不正常的感情，奺歌知道的一清二楚。
但奺歌就是这么无情，或者说不择手段，她早就知道了楚钰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奺歌靠着这个感情，无所忌惮，才能这么快的走上朝堂。
“阜灵还在未央宫等着你呢！”奺歌拉开与楚钰的距离。
“母后，我不想碰任何人。”楚钰的眼睛一下子清明了起来，他一直盯着奺歌，“我喜欢你，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喜欢。”
“我是你母后。”奺歌强调到。
楚钰摇头：“你不是，我们没有血缘的牵扯。”
奺歌还是没有任何的波动：“你现在去未央宫，刚刚的话我们谁都不知道。你还是哀家的好儿子，你要听哀家的话。”
楚钰被奺歌这样的风轻云淡弄得崩溃，楚钰觉得自己疯了，或者从七岁的时候就疯了，楚钰紧咬着牙关，总于憋出了一句话：“你的话，我都听。”
奺歌满意的笑了笑：“好，这个茶喝了吧，醒酒用的，刚才你都迷糊了。”
“好。”
奺歌笑着目送着楚钰的离开，手里把玩着这个空杯子：“我要……抱孙子了。”
当奺歌刚刚醒来，就听到了丫鬟慌慌张张的声音。
“太……太后……”丫鬟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陛下……陛下……杀了皇后娘娘！”
“母后，你失望了吧，我没有碰她。”楚钰还是穿着那身喜服，笑着对推门而入的奺歌说道。
房间里一片凌乱，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床边是一大滩血迹，皇后死了，被砍去了双手，脸上的皮也被剥了去，“滴答滴答”的血顺着床沿落了下来。
楚钰跌坐在床边，全身都湿透了，衣服上有水也有血，一双眼睛红的慎人。
“都出去。”奺歌发现不受自己的掌控了，她一直以为她把控的了楚钰，可是这时她才明白，楚钰的病比自己想象中的严重。
楚钰撑着地让自己站了起来，走近奺歌，想伸出手去抱抱，而后看着全是鲜血的手，又放了下来，他抹开一个笑：“其实母后不用对钰儿的下药的，钰儿最听母后的话了。”
是的，奺歌下药了，昨晚递给楚钰的茶，里面放了chun药。
“母后，你说你喜欢韩阜灵。”楚钰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拿出来一个皮影来，献宝似的拿给奺歌看，“你看，我昨晚上做了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皮影。”
“她是你的皇后，如今你杀了她，可想过后果。”其实现在这个结果应该也算是奺歌想要的，楚钰越荒唐，自己才会越有利，可是，八年呀！
楚钰放下皮影，双手有些无处安放，母后不会喜欢脏兮兮的自己去拥抱她的。
“母后，是不要钰儿了吗？”楚钰执拗的看着奺歌，他不是什么都不懂，他都知道，母后要自己册封皇后，需要自己同房，母后是想要一个楚家的人，“钰儿一直都听着母后的话呀！母后是想重新要一个孩子吗！钰儿哪里做得不好。”
是的，一个少年的皇帝，哭了，满脸的泪痕。
楚钰向着奺歌走近。
“你的感情是不正常的。”奺歌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