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泠泠疑惑，独孤雁兴奋。
清欢点头，道：“我们假设，天地之间有一种气，它无形无质，无色无味，无法观察，无法触及，是完全虚幻，甚至可以说并非“真实”存在的！”
叶泠泠清冷的俏脸有些挣扎：“你是说，假设一个不存在的“气”？”
“就跟这个茶壶一样。”清欢点了点桌上的茶壶，道：“在我倒水之前，你们能确认茶壶里有水吗？”
二女摇头。
清欢道：“所以，在你们亲眼观察到之前，茶壶里可能有水，也可能没水，里面的茶水就处于“存在”跟“不存在”两种状态之间。
我们假设的“气”也同样如此，处于“可有可无”的状态……嗯，这个对你们可能不太能接受，也不需要太关注。”
二女面面相觑，确实难以理解，叶泠泠好奇道：“那这样假设的意义何在？”
清欢笑着道：“气，“可有可无”，也就是说它同时处在“有无”两种状态，但通过某些介质，某些环境，可以变成真正存在的。
比如环境潮湿，那“气”就表现为“水气”，阳光照不到的土壤，表现为“土气”，天晴爆热时，表现为“日气”，火焰炎热时，表现为“火气”，人群拥簇时，表现为“人气”，米粮发霉时，表现为“米气”，腐尸恶臭时，表现为“秽气”……
诸如此类，似有似无的“气”，能在各种环境，各种介质下，从“有无”两种状态，变成“有”这一种状态，也就是真实存在！”
叶泠泠接受的有些困难，但还是认真的思考着。
独孤雁就好多了，道：“所以魂力，就是在武魂这种介质下，似有似无的气，化作真实存在的魂力？”
清欢提醒到：“不仅是介质，环境也可以哦！”
叶泠泠终于有些想通了，道：“拟态环境，模仿武魂的属性，建造的特殊环境，让似有似无的气，化作真实的，对应属性的气，来提高魂力修炼？”
“聪明！”
清欢赞赏道：“这种气，以“有无”的两种状态存在于天地之间，也存在与人体之内。
我们要做的，就是将它从“有无”这两种状态，改变为“有”这一种状态。
对于天地之间的“气”，构建相应的环境可以实现，对于人体内的“气”，则可以通过武魂来实现。
那么，回到我们最开始的问题，茶壶里有没有水……或者说，你们身体里有没有这种“气”？”
叶泠泠郑重的点头，道：“有！”
独孤雁有些恍然，道：“所以你说了这么多，就是要让我接受这個观点？我们体内有大量的“气”，武魂加持下，一部分转化为先天魂力，还有更多地“气”等着去挖掘？”
清欢笑了笑，道：“知其然，也要知其所以然！伱自己都搞不懂修炼是个什么东西，那还修炼了干嘛？只是为了获得强大的力量？那还不如去研究魂导器呢！”
独孤雁似乎有些明白了，道：“这就是你一直以来对于修炼的态度？”
清欢挑眉，道：“一条光秃秃的路，你们愿意闷着头走，连方向跟目的地在哪都不关心，只是别人让你们走，你们就不管不顾的走上去，遇到拦路障也不懂得离开这条路绕一下，只是走到哪算哪……
我更关心的是这条路两侧的风景，最终的目的地，以及，有没有别的路，能不能看到更多的风景，能不能更快，更稳的走下去！”
独孤雁有些震撼，怔怔的看着他。
叶泠泠思索着，犹豫道：“那如何挖掘体内更多的先天魂力？那些“似有似无”的气，在身体哪里？”
“贮藏在穴窍中，流转于全身，穴窍与穴窍之间流转的线路，叫做经脉……我传你“兔子锻体法”时，教过你一部分的。”
清欢弯腰，揪了一根蓝银草茎，揉成一团握在拳头中，道：“就如同我手上的草茎一般，这根草茎可以比作经脉，将一部分穴窍串联在一起，顺着草茎摸索，总能挖掘出一部分穴窍。
问题是，草茎藏在我的拳头里，而且乱作一团，就如同经脉潜藏在身体里，找不到头绪一样，你该如何去摸索呢？”
叶泠泠盯着清欢的拳头，苦恼的思索着。
独孤雁小声提醒，道：“武魂觉醒……冥想……”
叶泠泠眼前一亮，道：“对，我武魂觉醒时，能感受到魂力流动的路线，而且修炼冥想时，也一直在重复这段路线……”
清欢笑着松开拳头，露出揉成团的草茎，道：“对，只要抓到其中一段，一点点抽丝剥茧，总能探索完整条经脉，而这条经脉流经的穴窍内的气，通过冥想，武魂加持，也就是你能挖掘出来的先天魂力！
泠泠果然聪慧！”
叶泠泠被清欢夸得似乎有些小欢喜，道：“听你这么一说，修炼似乎也不是那么困难……只要我能挖掘全身的穴窍，是不是就能超过小舞他们三个了？”
叶泠泠虽然气质清冷，但性子坚毅，骨子里也有些不服输，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清欢还是能察觉出她内心的不甘。
所以才有了这连夜的一堂课。
独孤雁在一旁幽幽的道：“你这才一条经脉，人体有十二条这样的经脉，还有八条奇门经脉，统称奇经八脉，十二正经——而这，只是人体最主要的经脉主干，就好像一棵树的主干跟几根粗大的枝干一样。
除此之外，还有无数数不清的支脉，就好像一棵大树有数不清的枝叶一样，同样串联着无数的穴窍。
想要挖掘全身穴窍，你想多了！”
叶泠泠一愣，古怪的看着独孤雁：“雁雁，你怎么知道的？那你也是这么修炼的吗？”
“怎么可能？”独孤雁翻了个好看的白眼，道：“你以为谁都能像我们这样幸运，有清欢亲自教导？
其他人就算通晓整个奇经八脉，十二正经，但就跟被清欢握在手心的草茎一样，也只能摸索自己魂力流转所在的那条经脉。
想要探索其他的正经，除非……除非有功法。”
叶泠泠突然想起什么，看着清欢，道：“你的那个……“大树练气法”？”
清欢笑着点头，道：“当你探索完一条正经，想要摸索其他经脉时，不妨想想“兔子锻体法”！”
独孤雁忍不住抱怨道：““兔子锻体法”是什么东西？好啊泠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他居然给你开小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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