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问他：“为什么这么说？”年牧安笑了笑，“我们认识十几年了吧，我还真的是第一次见这样。”
“之前总听别人说，恋爱会让人的智商降低。现在看来，好像真的是这样。”年牧安感叹。
“嗯？”靳寒嵊对他说，“想说什么可以直接说。”
年牧安再次朝着门口看了一眼，确认温禾时没回来之后，才对靳寒嵊说：“她对，不单纯。”
年牧安思来想去还是没用什么特别过分的词儿，毕竟靳寒嵊有多在乎温禾时，他也看得出来。
这种时候如果他用词太难听，会影响到他和靳寒嵊之间的关系。
年牧安沉默了几秒钟之后，一边组织语言，一边说：“她是个很聪明很有目的性的女人，她做的每一个动作，说的每一句话，都有所图。寒嵊，有些事情，要有分寸。”
靳寒嵊听完年牧安的话之后，很长时间没说话。
年牧安看了一下靳寒嵊的表情，动了动嘴唇，刚要开口，就听靳寒嵊反问他：“能看出来的事情，我看不出来吗？”
年牧安着实没想到靳寒嵊会这么说——
他这话的意思是，他能看出来温禾时是有目的的？
所以，之前他的所作所为，是为了配合她演戏？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靳寒嵊是什么人？
他平时哪里会和别人玩儿这种无聊的戏码？
之前年牧安一直觉得，这世界上能戏耍靳寒嵊的人还没出生。
年牧安愣了一会儿之后，只能感叹一句：“看来是真的喜欢她。”
喜欢到愿意配合她演戏，还对她那么温柔。
不过，这倒是也从侧面应证了温禾时确实有段。
世界上真的没几个女人能这样拿捏靳寒嵊。
靳寒嵊没回应年牧安的这句话，他沉吟片刻，然后问年牧安：“和她见过？”
年牧安思考了几秒，没回答靳寒嵊的问题。
之后，他问靳寒嵊：“对她的过去了解多少？她在美国的经历知道吗？”
靳寒嵊一只搭在沙发扶上，听过年牧安的问题后，他目光一凛，指轻轻地叩了一下扶，嘴唇跟着动了动。
“们见过。”
之前有人说过，想要在靳寒嵊面前说谎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他可以轻易看穿的真实想法，再让无处遁形。
现在，年牧安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难怪靳越朔和靳知旻都从来不敢在靳寒嵊面前撒谎。
他着眼神，实在是太尖锐了。
想到这里，年牧安不由得笑了笑。
然后，他问靳寒嵊：“寒嵊，感官这么灵敏，怎么到她演戏说谎的时候就看不出了？”
“因为我愿意惯着她。”靳寒嵊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这个答案。
说完这句话后，靳寒嵊又问年牧安：“在哪里见的？”
年牧安笑了笑，“可能真的是巧合，她应该来过我医院看病。”
靳寒嵊眯起了眼睛：“就这样？”
年牧安：“看来对她的过去真的很感兴趣，要不要我帮查一查她在美国的事儿？”
年牧安的这个提议正靳寒嵊的下怀。
他“嗯”了一声，“可以，这次回去帮我查。”
年牧安没想到，靳寒嵊真的会答应他随口的这个提议。
看来他对温禾时在乎的程度，远超过他的想象。
年牧安：“如果想知道她的过去，直接的方法是问她。”
靳寒嵊：“她不会说的。”
年牧安：“既然不会说，势必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靳寒嵊：“所以让查。”
年牧安：“……”
他这是自己把自己绕进去了？
果然，在靳寒嵊面前，任何人的段位都显得这么低。
………
年牧安沉默间，靳寒嵊用余光瞥见了接完电话回到包厢的温禾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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