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窗户边儿上停了下来,想到了很多事情。
温禾时心里有人这件事情,他早就察觉到了。
先前她买的那条领带并非想要送给他,这点他也清楚。
那天她买领带回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一开始他以为温禾时是为了讨好他买的。
但是,过了好几天,她都没把领带送给他。
后来是他和她提要求要了礼物,她忘记准备,后才把领带交给他。
后来他戴着领带去参加了韩战和傅晚晚的婚礼,当天傅启政和他撞了领带。
更巧合的是,温禾时偏偏赶在那天身体不舒服。
她一向懂事善解人意,若非待不下去,绝对不可能在那种场合早退。
她是个通透的人,平时总是竭尽全力地配合他。
那次,却表现得极其“不懂事”。
靳寒嵊一向嗅觉敏锐,当时他有察觉到不对劲儿,直觉告诉他这些事情和傅启政有关系。
而且,第一次和傅启政见面,他就对他有莫名的敌意——
先前,他从未对任何人有过这种感觉。
其实在去迈阿密之前,靳寒嵊就知道温禾时不爱他,也知道她心里应该是有人的。
所以,他先前才会让年牧安去调查温禾时的过去。
当时年牧安已经旁敲侧击跟他说了很多。
靳寒嵊知道,年牧安应该是清楚这件事情的——
不过他当时没有深入追问。
当时他对自己还是有自信的,以为她在他身边呆一段时间会有所改变。
可现在看来,似乎是没什么效果。
温禾时在他面前很温柔,很懂事,但这些都是不走心的。
女人在恋爱,不可能有这样理智的状态。
靳寒嵊思考了一阵子,然后拿出,拨通了年牧安的电话。
靳寒嵊来电的时候,纽约时间是早晨六点钟。
年牧安昨天晚上做了一台术,凌晨才到家。
今天白天难得休息,原本打算睡个懒觉,却被靳寒嵊一通电话all醒了。
好在他没有起床气,虽然迷迷糊糊,但还是接起了电话。
年牧安躺在床上,将放到了耳边,“寒嵊,找我啊?”
靳寒嵊听到年牧安疲惫的声音,问道:“打扰到休息了?”
“还好,怎么了?”年牧安又问了一遍。
他确信,靳寒嵊给他打电话绝对是有事儿的。
“认识傅启政。”这句话,靳寒嵊是用陈述的语调说出来的。
他在之前已经想到了这个可能性,说出来只是为了让年牧安承认。
年牧安从靳寒嵊的口听到了傅启政的名字,意识一下子就清醒了:“……”
难不成,靳寒嵊已经知道了温禾时和傅启政的事儿?
年牧安深知有些事儿瞒不了他太久,索性就承认了。
“是,他是我的一个病人。”年牧安说,“严格意义上说我算是他的私人医生,他在纽约华人圈里很有名,既然知道他了,应该也听说过。”
“知道他们的事情。”这句话,仍然是肯定句,只是语调有些冷了。
年牧安知道靳寒嵊大约是要责怪他的,但是他并没有因此就隐瞒事实。
年牧安承认:“偶然而已。大概是去年九月份的时候,具体日子我记不清楚了。当时傅启政胃病住院,温禾时在他的病房里。傅启政和我说,那是他女朋友。”
“所以,回国的时候看到她在身边,我还挺惊讶的。”说到这里,年牧安笑了笑,“但我看对她很特别,之前我也试探过,说不在意她的过去。不过我也提醒了,她不简单,应该对她有所防备。”
去年九月……
听到这个时间点,靳寒嵊的目光愈发地冷了。
那个时候,温禾时刚跟了他没多久。
去纽约,应该是拍杂志。
她胆子真的够大,竟然在他眼皮子下面做这些事儿。
“当时为什么不说?”靳寒嵊问年牧安。
年牧安笑得有些无奈:“我说了就会放弃她吗?显然不会。既然这样,我也没必要给添堵,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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