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梦总觉得,其实她可以过得更好,不用这样机关算尽失去一切也不用小心翼翼什么也得不到,最后无奈的笑了,笑的有些无奈有些绝望跟有一些失望,因为她最后伸出的手,没有任何人拉住,没有人想把她从黑暗冰冷的海水底拉上去,让她重见阳光感受到温暖和希望。
“曲生,你说为什么有人总是会怪罪受害者,把所有的错都加注在受害者的身上,明明她已经很难过很痛了。”林梦缓缓地站了起来,一双漆黑的眼睛微微眯起眼帘上的痣若隐若现:“明明那个人已经痛到无法呼吸痛到哭不出声来,可是却还总是有人想伤害她。”
她缓缓地离开这里,曲生坐在那里思考着,却不知道答案,可能总是有人认为受害者即使受到伤害也是因为没有保护好自己,而更大的错难道不是加害者?
他始终不明白林梦这个问题问出的出发点,因为他们所站立的角度不一样,所接触的事情也不一样,林梦儿时的阴影,已经让她无法在正常的生活,而温暖这个字眼似乎也不能够加注在她的身上,似乎她所承受的是常人无法理解的痛,那种别人无法听见的哀嚎和祈求,这是林梦每天每夜每时每刻都能听到的声音,她虽然开始出现幻觉,但是却能够清晰地分辨出来到底什么是幻觉到底什么才是现实,所以她从来都没有弄错过,只是,她一直在寻找哪个能够把她从深渊地狱之中带出来的人。
不过……似乎从来都没有找到过。
林梦回到家里便把自己熟练地关进房间内,任凭林思柔怎么敲门都不开门,她靠在窗边,一双眼睛暗沉沉的,手中捧着电脑,上面是一个文档,里面写满了文字,那是林梦所有的宣泄和想法,这是一篇日记,一片文字很多的日记。
她不希望给其他人看到,所以在写完后之后,会扔进一个加密的文件之中,上面标记着每一天的日期,天气已经发生的事。
每一个可悲的人背后都有一件可悲的事情,可林梦从来都不认为自己可怜可悲甚至痛苦,她只是觉得她本来就是生活在黑暗之中的人,接触了光明之后,还怎么能够再次的适应黑暗,这是一个很让人纠结的问题。
很多人认为,抑郁症很可怕。
其实并不是,抑郁症是一个很温柔的病症,因为人们得了这种病之后,只会伤害自己不会伤害别人,他们会因为某一个字眼而联想很多,其实他们只是渴望能够一个人过来接近他们疼惜她们不在让他们受到伤害。
林梦也是,她希望自己是一件物品,能够被人小心翼翼的珍藏起来,免她伤,免她痛,免她流浪免她孤苦无依四处伶仃漂泊。
可她不是。
林梦认为自己只是被扔进海底的废弃品,没有任何人注意到的存在,所以……从来都没有奢望过,从来都没有奢望过能够有一个过来拯救她,甚至是保护她。
她只能够自己缩起来,在漆黑的世界里让自己安稳一点,自己给自己一些安全感。
“梦梦,你咋么?”刘艺的声音传来,林梦收拾了下,站起来走了过去打开门,道:“怎么了?”
她声音有些低沉,低头抓了一把披散的长发,道:“我刚想睡觉,有事情么?”
“听森谷说你抽烟了。”
“他在哪?”
“楼下。还有安娜。”刘艺犹豫了下,道:“你别生气,我们只是……”
“滚。”林梦抬眸看了一眼刘艺,道:“赶紧滚。”她转过身一下关上门,而后直接锁上,楼下被惊动,有人赶紧走了上来,很快,森谷的声音传了过来:“林梦。”
“你开门,是我。”
“怎么?”林梦打开门,道:“你来干什么?这个时候,不应该在家里,而是来到这里,难道你是来找刘艺提亲的?”
两个人有些尴尬,刘艺摸了摸鼻子,不知为何看了一眼林梦,而后赶紧解释,道:“我们并不是那种关系,而且森谷已经大学了,我们不适合,林梦你想多了,下楼吧,你的情绪太激动了,安娜能帮助你。”
林梦冷笑一声,直接走了下去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安娜,道:“你连催眠术都不能够对我完全的施展就来到这里了,不怕……不怕我打你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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